埃尔梅罗二世痴汉协会

可以叫我闲月,一介文画都不精的双修走火入魔人。

【梅韦】刻印

*情节设定微杜撰注意

*我流ooc剧情,梅韦之美好无法用语言形容

*全文8k+清水,文章失误之处恳请提点

*梅韦天下第一


“还真是奇妙呢......”

私下的朋友因公事找上自己,仔细打量了一遍之后却意味深长地吐出这样一句话,不知为何有些令人叹息的冲动。而在这声叹息脱口之前,对面白发的青年便先轻飘飘地笑出了声。

明明只是数天不见,这位成长颇快的友人又被套上了新的名头,而不同于这人教室里朝气蓬勃的学生们起的有趣绰号,这个身份显得更为,极为沉重。

“没想到我这个月的第一单委托人竟然是你呢,韦伯君,或者说是新上任的君主·埃尔梅罗?”

梅尔文轻巧地道出两个从前几乎完全不合拍的名字。

随着这称号被轻快的语气说出口,韦伯终于深深吐出一口气,回道:“实在要这么叫的话,请在后面加上‘二世’吧。”

“啊,这份强调对我来说不那么必要哦。”在他将那个词语真切地说出之前,梅尔文首先堵上了倾泻的叹息,仍然笑眯眯地说道:“放心吧韦伯,我今天一定会用最温柔的手法将维尔维特家的魔术刻印完整取下的。”

听至此处,韦伯下意识地抚上后颈,或者称为刻印所在的地方,缓缓点了点头:“嗯,有劳了。”

“OK,那就在这边,请坐,我的工房你也没来过几次吧,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完全熟悉一下呢?”

“不了,先把正事解决吧。”

没有说出“让外人探测工房是不明智之举”此类的回绝,韦伯只是面上不咸不淡地坐在了类似手术台的东西上,而后抬头看了看在一旁准备工具的朋友,移开视线。

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出作为担保,还是交在今后作为对立阵营的魔术师的手中,却貌似没有怨言地低下头,该说这是一种遇事不慌的从容呢,还是向着命运的屈服呢。

梅尔文不禁那么想着,侧头瞥向那似乎又变了些模样的再熟悉不过的侧脸。或者对于这个人来说,这只是一份必须要去承担的责任吧,尽管他从一开始就可以弃它而不顾,此时被铐上的枷锁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选择。

“真是个笨蛋。”

微笑着的嘴唇轻声道,并未被听见的小小指责已被淹没在指示的话语里。

“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所以请爽快地将魔术刻印露出来吧,用不了很久的,而且我的工房温度还是很适宜的也不用担心着凉——啊对了不用躺下,那个位置反而是坐着更好取哦。”

一如既往地聒噪个不停,梅尔文检查着手中的试剂,提醒着友人。

请不要用那么轻快的语气说出要把人家刻印取下这种事情好吗。韦伯终于在心里划过一句抱怨,但还是顺从指令调整好了姿势,把外套脱下顺手搭在了一旁。

他的魔术刻印正是在后颈的下方,这也是除了胸口之外刻印常被移植的地方之一。将披在背后的头发随意一拨,他又看了一眼正笑吟吟站在他身侧的梅尔文——不如说是盯了他几秒后,动了动嘴唇。

察觉到了这有些特殊的视线,白发青年的思维轻轻打了个弯儿,随后,含着笑意的眼神对上对方微垂的眼帘。

“唔,这样紧张可不行啊。”梅尔文顺势也坐了下来,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手臂也不吝啬地让友人的后背靠上,“在我这里不用这么拘谨哦,韦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吧。”

“……梅尔文。”

这是从进来之后第一次,韦伯低声叫了对方的名字。明明有想要传达的话语,但他的声音却在这下意识从口中脱出了名字之后,又沉寂了下去。

该说是不安呢还是恐惧呢,一直以来从没有落地的心脏如今更是被高高吊起了,也许今后的身份并不会让他受到实际上的危害,但这无疑是给本就薄弱的身躯再次加上了重担。

即使靠山会从个人变成随责任而到来的一整个家族,即使在那时短暂颤抖后看似从容地背上重物,在这位之前唯一的后盾以及认识三年有余的唯一的友人面前,还是会将这份不安与恐惧任性地表露出来吧。

是不能再用轻松的随意的腔调掩盖的沉重呢。

与此同时,梅尔文轻而慢地,点了点头。

“嗯,了解了。”

随着话音轻柔的落下,韦伯的后背被同样轻柔的力度拥抱——他的背部几乎完全印在了对方的胸前,尽管力道不重,但其中所蕴含的,能让他能为之安心的部分,却与这个举动乃至朋友本身的亲近一般,散发着能让他不禁依靠的气息。

“怎么样?在成为成熟稳重代表的君主之前,也可以在我面前以落泪来缓解情绪的哦?当然这之后也随时恭候。”

耳边有人噗嗤地笑出了声,随着这熟悉的笑声,一直压抑着的呼吸也渐渐地平复成了对方熟悉的样子。

“谁会,在你面前哭啊。以及这不是埃尔梅罗委托给你的工作吗,不需要赶紧完成吗?”

“好的好的,我这不是看你难受嘛,还以为能又一次记录下你哭泣的样子呢哈哈哈。”

环在胸腔下方的双手缓缓松开,梅尔文悄悄反击了对方方才的发言。

从一开始这样的氛围就与普通的工作完全不同了,应该是因为在朋友的面前,才会让这本身严肃的事件有了喘息的余地。

是因为负责的人是梅尔文吧。

不自主理所当然地那么想着,还未等完全回神,他听见的身后近处传来的声音就轻轻地扯回了他的思绪:“那么,请先将刻印的位置露出来吧。”

不知为何,已经放在领口的手在目光触及梅尔文的眼睛时停顿了。

那双眼睛微微地眯着,上挑的弧度中流露出笑意,而那自己熟悉的笑容里透着一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但即使是这样的也没问题。韦伯在这片刻的停顿后低下头,随着身高变化而逐渐修长的手指从上至下解开了一颗颗纽扣,在它停留在第四颗的时候,忽然垂下了手。

将衬衣的上半截脱离后背,仍有下半部分的布料安稳的待在身体上,没有听见身后的指示,他回头问道:“这样行吗。”

“…当然可以。”

梅尔文点头答道,浅青眼眸的目光在朋友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刻印所在的位置。

“那我开始了,先说好,虽然我会使用差不多相当于麻醉效果的药剂,但还是会疼,能忍耐吗?不过在我面前可以放心地叫出来哦。”

比起起初轻佻的笑意来说,目前的表情要更为认真一些,也逐渐进入了以往工作的状态,即使微笑一直挂在脸上也显得与日常的气质有些不同——在韦伯看来他还是与那个熟知的朋友没有任何差别。

在自己在时钟塔各种周旋与工作,逐渐让此身成长的同时,在自己少见的地方,朋友也正式地以调律师的身份开启生涯,并迅速地展露头角跻身于魔术界。在各种信息中,他能推测这位年轻的调律师将来必然会站在这领域顶尖的位置。

在他稍微有些失神的时候,梅尔文伸出手去拨开了他后背上小半随意散落的头发——原先还在肩下一点的长发已经留至了腰间,发尾整整齐齐,手指触上发丝的感觉软而滑,让人有些想捧一缕在手心细细把玩。

但此时的情况不容这种兴致,他只是将这黑色的长发一点点拢到对方的胸前,说实话这样的效率非常低,远比甩手一揽要低很多,可他的手指依然有些缓慢地在对方的后背划着,几乎是一根一根把发丝拨开。

察觉到这一点的韦伯并没有出声,或是说有些沉浸在这种难得放松的气氛中,这使得心底的紧张感被冲散了些,而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让心脏微微缩紧的情绪,在他想明到底是什么之前,柔软的指腹已经失去头发的阻隔轻搭在了后背之上。

“啊,稍微要涂些药液,就是我刚刚拿的那几支,会有些凉。”

梅尔文将音调放低,轻声提醒道。

(这种事需要小题大做地说出来吗……)

虽然在大脑下意识这么想到,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不如说是已经有些沉浸在这种体贴中——比起永远吵闹的教室和前些天被倒吊的噩梦,还包括这位朋友的常态来说,朋友此时展露的体贴的一面让他十分受用。

当那手指重新贴上后背的肌肤时,与室内温度不相符的冰凉的液体还是让他的身体颤抖了一瞬,随即又将状态稳定了下来。粘滑的药液随着手指轻巧的移动被渐渐抹匀,也逐渐与体温融合在了一起。

调律师的手有规律地划着圈,力道不轻不重,恰好是能让液体均匀快速进入身体而不会感到不适的程度,甚至还有些舒服,有点类似于按摩一样的感觉。

让人有些想在这种提前的美梦中陷入沉睡。

“说起来,挚友你的魔术刻印真的是我见过质量最差的啊。”

突然地,进行着手头的工作,梅尔文非常不客气地感叹道。

“你还是闭嘴吧。……哼…我哪有你们这么多年积累的先天条件……”

饶是韦伯在这几年已经完全了解并承认了自己的魔术程度,被这人打破还不错的气氛直率的说出来,还是令他不禁气结。

“诶?抱歉抱歉,我完全没有嫌弃韦伯的意思。”朋友的嘴角重新勾起熟悉的笑意,有些亲昵地将放下药瓶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或者说,不管是怎样的,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既然已经是挚友了就没有必要在意这些了,嗯,反正我也没有魔术刻印就是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你这样总比没有好吧。”

“……反正都要取下作担保了,有没有都一样。”

虽然口中仍说着丧气话,但韦伯并没有把这种丧气延续下去的想法。这句话说出口竟然还有些故意的意味,说不定是受了对方轻飘飘说出“没有魔术刻印”的影响。

因为体质原因,他这辈子应该与刻印无缘了,这点梅尔文自己最清楚。虽然是那样的性格,虽然似乎完全不在意,但也许,还是会有些不甘心吧。这一点,同样身为魔术师的自己也有一点感同身受。

“现在这种情况下下,至少取下和担保刻印的人是你,我还能放心……”

韦伯不自主地放柔和语调,有些无奈地,以这句话作了一个结尾。

仍停留在背部的手忽然停住。

随后,传来了朋友有些压制住的,爽朗的笑声。

此时韦伯才意识到方才说了什么,可如今出现在脑子里也没有感到多难为情,只是梅尔文堪称过激的反应让他脸唰地一下发热了起来。

就在他即将对这完全破坏了气氛的笑声作出反抗的时候,搭在膝上手指忽然被轻轻地扣住,对方微凉的手掌与自己手背的紧贴在一起。

小心地忍耐住但仍掺杂着笑意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韦伯你,今天怎么这么可爱啊。”

“梅、梅尔文!”

情绪刹那间回到了感性极为外露的少年时代,与给常人展露的不同的,属于韦伯最深处而最不成熟的姿态。整个思绪被对方极为直接而暧昧的发言搅成了一团,也不知是不是该将这人从身后踹下去。

但是在相扣的手指微微加大力道时,满腔激烈的情绪又不知为何瞬间被冲散。尽管脸上的温度仍未散去,至少波动极大的情绪全部转化成了另外一种更为微妙的情感。而随着时间渐渐地流逝,在无声中紊乱的呼吸也渐渐平息下来。

念着仍有工作完成,稍微冷静了一些后,梅尔文在他耳边开口道:

“既然挚友那么说了,那么,我一定会用最温柔的手法,将你的魔术刻印取下来的。”

正如他所说地,在缓慢松开手之后,他将手掌温柔地,贴在了朋友光滑的后颈下方。


如果说方才的话语与气氛似乎在催人入梦的话,那么在刻印摘取过程的第一刻传达而来的疼痛便是生生得将人拽回现实。

饶是这样,韦伯还是在第一声惨叫后及时咬紧了牙。这份痛感直接无视了这些年生活给予他的忍耐力,早已融为器官的刻印在被从回路上剥离时,疼痛不亚于生生割下一块皮肉。

即使是类似于手术的进程,这份由身体内部迸发的痛苦并不能用麻药消除,唯一能做的便是感叹缓解疼痛的药剂聊胜于无。而就算他叫出声来,身后的调律师朋友也没有明显停止的意思,不如说既然已经开始摘取,再拖延下去也只能将痛苦延长罢了。

也正是明白这一点,韦伯才在下意识叫停之前掐断了自己的喊声,于此相伴的,或许是担心身后的人会因为他流露害怕忍耐的意思而就此住手吧。

“呜、啊——”

有一瞬间的痛感已经冲破了神经的控制,他脑中残存的思绪顷刻边被冲了个干净,在注意到自己失声喊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在抿紧嘴唇的同时关注了身后那人的反应。

梅尔文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他自然是知晓这是必要产生的疼痛,尽量温柔的手法也并没有片刻犹豫,但这并不代表内心是无动于衷甚至完全愉快的。

“稍微再忍耐两分钟左右,在我面前可以放心叫出来哦……”

“哈啊——呜……”

话语被咒文拦截,调律师的手指在对方的背部轻轻划着熟悉的图案。刻印已经可以取下,但将它完全剥离体内是个更加复杂且难熬的过程。如同他预料的,朋友熟悉的叫声并没有完全忍耐住,随着身体内魔力的大量流失,就连一开始只是被打乱的呼吸急促起来。

梅尔文咬了下牙,即使手法已经尽量温柔,他也并不能怎样减缓疼痛和必要魔力的流失,这说起来也有对方魔术回路不够优质和强韧的原因。

心里有抱歉二字悄悄划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摘取的过程,直到这份工作的末端。

韦伯有些昏晕的大脑并没有在意具体的时间,但正如调律师所言,差不多只是一两分钟的样子,在魔术回路传来最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痛感渐渐的平缓了下去。

几乎是在调律师松开扶住他上臂的手的一刻,他的上身顷刻往前倒去,要不是手臂自作主张地撑住了身体,身后在处理刻印安放的朋友也无法及时抓住他。

随着他逐渐调整呼吸,仍有泪水随着眼角缓缓滑下,自从学生时代结束以来,他也没有疼出累来的经历了。不如说,他早就不会因为某些小事而浪费时间作出失态的模样了。要是以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大众面前,在他们投下视线之前自己都会想原地自尽吧。

正在他稳定魔力情况的时候,有柔软的东西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当他注意到是梅尔文的手指时,还在滑落的泪水已经被抹去。

韦伯接过他递来的手帕,粗略地擦了擦脸颊上的液体,虽然这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也显得是丢人没错,但这种心情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比我想象的时间要短。”

有些干涩的嗓子不经大脑地如此说道。

“……啊,毕竟我也算得上是技术高超了,而且取下刻印并不是特别麻烦的事,也与本身刻印的质量有关,像韦伯你的就比较单薄,时间或许会缩短点。至于你好像疼得格外厉害应该是魔术回路不够强吧。”梅尔文一如既往地笑着说道。

有些令人不满的回答自耳边响起,韦伯叹了口气,将身体换了个朝向,面向着自己朋友的方向。

因为魔力的缺失和回路的残存疼痛的作用下,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不能用丧失力气来解释了,而是像疾病初愈的虚脱感,被朋友扶住的肩后好歹恢复了知觉,也许现在动作的幅度稍微大些,眼前就会黑上一阵吧。

“要我把你扶进去休息一下吗?”

很是时候地,梅尔文关切的问道。

“我哪有那么脆弱。”

韦伯稍稍抬起眼,嘴角牵动了一下。

嗓音早已由青涩的少年感变为了更加令人安心的男青音,但梅尔文仍能辨别出那一丝,自己几年前十分熟悉的味道,或者说,这人的本质也被完全保留并掩盖了吧。

“唔,这样可不行啊——不需要稍微补充下魔力吗。”

如果说初听到这句话就像是普通的一句关心与解决措施,脑海里仍然是一片空白的话,那么在下一秒就已察觉了对方的意思——即使大脑不会下意识往这方面想,那家伙的笑容也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吧,说起来从一开始的关心就已经有一点点暧昧的味道了,不对不如说是摘取刻印之前就……

未等他的眼神对这人做出什么表示,仿佛完全不在意似的,梅尔文清爽而温柔地笑着,直截了当地补充道:

“至于方式的话,我想韦伯应该很熟悉了吧。”

“谁、跟你熟悉那种事……”

声音在一开始不满地爆发之后忽然一下子弱了下去,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已经拆穿了它本来要表达的意思,又或许是在那张熟悉到过分的脸在那句话后的忽然凑近开始,有什么称作表象的东西已经烟消云散了。

(真是的……)

感受着梅尔文柔软的指腹不知何时开始传递入自己后颈的温度,以及在那双略带笑意的浅青色眼瞳近距离的注视下,韦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以往的经历告诉他,接吻的时候应当如此。

他知道梅尔文会来吻他——依据常理和直觉预测到的亲吻。而事实也同样如此。他的鼻息瞬间被另一人相较于微凉的气息打乱,随后只是一瞬唇瓣便已被柔软的物体覆盖,而这单纯的亲吻并没有停留多久,韦伯微开的唇缝被灵活地撬开,刹那间湿润的气息与舌尖都随之交融在一起。被这股气息冲散思绪的大脑已经无法根据理论做出什么指令,但他的舌头明显已经习惯于去与这人纠缠,每次与对方舌尖的碰触都是配合的,而随之咽下掺杂着些许魔力的液体。

这个吻来得是如此猝不及防又如此细心谋划,它不仅过度着隐藏的情欲,也确实起到了补充些许魔力的作用。缺失魔力的身体在下意识地掠夺着对方的口腔与肌肤的魔能,尽管流入的魔力与总量来说微不足道,但也确实使他配合的动作多了些莽撞和急切,这个成分并没有那么多,仅仅只是让他的反应显得更为热烈了一些,而梅尔文传递过来的吻的讯息,仍是温柔而索求,却多了几分配合的意味。

起初因魔力丧失而发晕的头部此时已悄悄被另一种温和的晕眩取代,那并不是浪花急扑岩石而引起的冲击感,而是像一个缓慢运作的漩涡,连同人的思维一起,将人缓缓卷入潮水之中。

这个吻停下得稍微有些晚,可相较于时机来说却刚好。察觉到自己腰上不知何时攀上的对方的手,梅尔文那令人熟悉又安心的微笑稍稍地上扬了一分。

于是于此同时,被略带着湿度的呼吸声轻轻冲击着的韦伯的耳膜,被他一句话带来的振荡不停地萦绕着。

“去床上吗?”

他轻声地温柔地问道。

虽然这句话暧昧的意思与自己陷入布局的揭露豪不掩盖,并且对方的行为好似已经确定了他的选择,仍然是在划过一丝抱怨后轻微地点了下头。

“……嗯。”

也许是有时需要在工作的位置小眠,旁边的隔间内显然是有近似卧室的房间存在,即使稍微绕一下路就能去往他们平时停留次数比较多的房间,但这种情况并不适合遇见女仆之类的外人。

韦伯的上衣仍然松散地搭在了身体上,就与先前摘取进程开始之前一样露出了颈背与胸口,不过此时才察觉这幅模样的羞耻处也无济于事了,虽然梅尔文说了句“不用脱或者扣上这样也挺好”这样的话,但他完全无视了这句话。为了防止衬衣被压皱,他还是将他脱下并搭在了一旁。

他靠在身后的枕垫上,目睹着朋友收拾沾血手帕和服药的全过程,叹了口气。说实在这人的表现经常让他忘记他虚弱到不行的体质,也不知道是怎样的身体构造才能支持他每次吐完血之后过一会儿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了。反倒是自己,明明是正常人的身体,每次都还要依靠这个病号,无论是工作还是心灵。

“嗯?怎么了,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坐在他身边的梅尔文察觉到他的视线,好像是参透了什么一样敲了下手心,笑着开口道,“难道又为我着迷了吗?”

“我在想你的自恋症状什么时候能好一点。”

原本关心的意思生生被这句话毁了大半,有些气结的韦伯将出口的询问的语意拐了个大弯。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在朋友又一次地轻柔地拨动并抚摸着他的长发的时候,因为气氛打断和方才发言的些许不满也逐渐微弱了下去。

“还真是奇妙呢……”

在利用上身的位置又一次架在他身体上方并逼近的时候,梅尔文忽然又一次说出了与今日相见时说出的一模一样的话。

“我们只是大约两个星期不见,你就莫名继承了肯尼斯老师的位置,马上要成为埃尔梅罗家的君主……”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搂住身下人的腰,以同样力度轻柔地将他放倒在了床榻之上。

感受着颈部被手掌撑住并轻轻按揉的舒适感,以及身下枕头因为对方细心的移动,韦伯偏过头去,咬了咬下唇。

“梅尔文……”

“嗯?”

“……正如你所说的,我的身份马上就要再加上埃尔梅罗一派的名字,虽然我了解并不算多,但我也知道……属于贵族阵营的埃尔梅罗……”

说着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着什么,就连先前思考的一切在此时都不成立一般,言语在此时就已卡住,对方稍微有些惊讶的眼神仍是自己无比熟悉的温柔的样子,在触及那眼神之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需去思考。

“我……会不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就如同“更多”一词一样,曾经就以察觉并表达的担忧又添上了更为沉重的一笔,这也只是表达的忧虑的最为明显的一部分罢了,而随着话语终了,带来的并不是如释重负的解脱,而是更为沉重的压抑又添在了心头。

明明是自己能够思考出来的问题,但他仍然如此不知所措地问道。

耐心地听他说完,梅尔文并没有流露出细细思考的神情,而就如同往常一样地,微笑着回答道:

“并不会哦,什么时候都不会。”

可这句话并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韦伯自然是深知他的意思,可即使是这样,在这包容的话语之下,心情在苦涩的同时,也莫名地有些放松了。

“我说的奇妙,并不只是这些而已。只是忽然觉得,我认识了三年的,挚友中的挚友,忽然一下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又被添上了另一种身份——继我的挚友、埃尔梅罗教室的讲师之外的身份,不得不说,命运的轨迹还真是奇妙。这样来看,我们相识的命运也是如此的奇妙吗,这样的我刚好结识并拥有着这样的你,所谓命运啊,不就是像一个既定的奇迹吗?人类啊,可都是向往着奇迹的。”

也许有些偏离话题地,梅尔文如此连绵不绝地说着,可就是这样的语言,使人的心脏逐渐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所以啊,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你而被带来麻烦,因为这是美丽的命运不是吗?啊,这就像你是埃尔梅罗教室的的讲师一样吧,就算你成为了君主那也是他们的老师,无关身份,这一点不会改变;同样的,无论你的身份如何变化,我仍然是你挚友,只有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梅尔文十分自然的将这些话说出,就好像是在背诵既定的理论与事实,他的手指轻而巧妙地抚摸着朋友的身体,使得已经沉默的声音像是盈满水的杯子被弹动一样洒落了些许水珠。

即使是派阀的对立与斗争,这个人也永远不会收回对他伸出的手吧,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唔、这样就好……”

相对的,即使他如此清楚,也并没有去阻止的决断与资格。

那个人的感情,或者说梅尔文这个人本身,无论如何都会存在于他的身体,或者说是心与灵魂之上,恍若承载着一生执念的刻印。

如同无法被夺走也永远不会收回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可他们之中的谁又不是如此呢。

后背刻印曾经停留的地方被梅尔文的指腹抚摸着,那是此人从一开始便停留欲念的位置。就在他似乎丧失功能嘴唇吐出谢意之前,已经有柔软的亲吻落了上去,巧妙地封住了那不需要提及的词汇。

时间就这样被停止在这一刻。

而正如被教会的,用爱意去回报爱意一样,手指渐渐成了相扣的弧度,而他的吻也随之共舞着。

END.

*七夕快乐。虽然英国人不过七夕就是了x
 *最近和列表亲亲聊得火热,梅尔文真好啊……梅尔文……这篇也是完全受了同人给予的印象和梅亲亚撒西是影响了。
 *他俩真的很棒,棒到我琢磨了半年才敢写。简直是天下第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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